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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芝桃最近和李寒宵走得也太近了吧?”

“她不是与凤陵仙家那个谢溅雪一起的吗?”

“我听说她还和那个常清静有些不清不楚的干系。而且,什么薛芝桃啊,我听说她明明叫宁桃!”

“这里不是书院吗?她这未免也太过不知检点了些,竟然在原道堂里就和李寒宵拉拉扯扯的。”

“桃桃?”同伴不解地看着骤然停下了脚步的宁桃。

“哦,我没事。”宁桃用力甩甩脑袋,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听到这些议论,桃桃倒没有多生气,只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学校里大家议论的那种不检点的姑娘。

学校里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女孩子,这些女孩大多比同龄人更早熟,因为会打扮会化妆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她们与男生走得更近,便有不少风言风语,荡妇羞辱传说她早已不是处女,怀过孕流过产。其他女孩们既暗暗嫉妒艳羡她们,又唾弃她们。

这事儿宁桃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这些传言非但没有刹住,反倒还愈演愈烈,演变出了好几个版本。

比如说,她踩高捧低,嫌弃常清静名声一落千丈,甩了常清静,勾搭上谢溅雪。现在却又不满足于谢溅雪,还与李寒宵牵扯不清,势要让李寒宵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这些传言,桃桃听过也就忘了,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已经不再是王家庵那个在意别人目光的姑娘,别人的目光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你的自我价值从来就不是建立在别人的认同之上。

别人的目光不会化作利箭,不会化作毒液,它伤害不到你的肉体分毫,如果说造成了影响,归根究底不过是自己没有放过自己,自己在伤害自己罢了。

宁桃不在意,常清静却做不到不在意,这些传言,落在他身上,他不觉有什么,但落在桃桃身上,他觉得如鲠在喉。

随着传言愈演愈烈,等到傍晚放学之时,少年站起身,眉眼冷肃,悄悄地跟上了几个还在叽叽咕咕的姑娘。

如果他没记错,传言正是从她们口中传出的。

“啊?真的?”有人睁大了眼,诧异地问道,“薛芝桃她真的曾经夜半去勾引李道友?”

“不可能吧?她看上去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