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看到常清静将脸转过去了。
他觉得宁桃与吴芳咏都很奇怪,好像,桃桃不愿再与他亲近了。
少年颊侧肌肉抽动了两下,两扇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
比起他,宁桃与吴芳咏走得很近。
他甚至都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是为了那野狐狸吗?
“诶。”谢溅雪愣愣地突然开口,“常道友人呢,怎么走了?”
宁桃茫然地抬起头。
常清静站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地月色,海棠花零落。
像小鹤一样的小道士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因为快入夏了,这几天雨水变多,回去之后,就下了大雨。
而且每次下雨,几乎都是电闪雷鸣,黑云覆压的倾盆暴雨。
宁桃撑着下巴,卷起窗前的竹帘幔,看着窗外的电蛇,大雨噼里啪啦砸在青石板上,溢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如同天公投向人间愤怒的一瞥。
雨水皆下,雷电大作。
宁桃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她喜欢这种暴雨天气,喜欢看这种电闪雷鸣。就是古代没有避雷针,让她有点儿紧张。
夜里的寒意微凉,枕簟生寒。宁桃只穿了件单薄的春衫,觉得有些冷,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了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一短一长,一短一长,十分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