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梁王府自早上开始就热闹非凡。
原因无他,今日可是他们世子的大婚之日,每个下人都卯足了劲儿,也绷紧了神经,就怕出纰漏。
江城一早便前往宗庙祭拜先祖。
他手中执香,对着上头牌位恭敬说道:“敬告先灵,某梁王江霆之子江城,今日将与丞相之女连氏成亲,望诸位先祖保佑婚事一切顺利。”
弯腰下拜之后,便有人取走他手上的香,插在桌上的香炉中。
一缕细小的白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儿,闻之让人心绪平静安稳。
江城转身踏出宗庙,这才发现不光是心情上的宁静,连周遭都安静了许多。
他看向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陛下,您怎会来此?”
永平帝一身常服,手中摇着折扇,旁边的人见了皇上都跪在地上行礼,哪还有功夫闲话家常?
“说什么傻话呢?我当然是来当你傧相的!不是还要迎亲吗?走走走,一块儿去新娘家,有我在,他们出的难题绝对难不倒我,你大可放心向前走!”
江城看着他,心想:皇帝当傧相,谁敢拦他?
事实证明还真没人敢拦。
本朝嫁娶习俗,为了让新郎不那么容易娶走新娘,新娘娘家人会在门前先对新郎调笑刁难一番,甚至会执着木杖杖打新郎。
吴氏想着世子金贵又是大病初愈,一时高兴下手失了轻重,打出个好歹来可不好,便省了这道程序。
见新郎来了就要去戏弄一番,兴致勃勃地刚冲向前,就被自己夫君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