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聘礼因着是赐婚,也有礼部那儿一应承办了,并不需要他们梁王府亲力亲为。
而江城这小子倒好,早早就去打了大雁回来,瞧着像是很满意这婚事似的。
梁王喃喃:“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城哥儿早早就与连小姐熟识不成?”
边想着这事边走动,梁王体格高大,这行走间没注意,肩膀就撞到了一旁的柜子,把一个盒子给撞得掉下。
他眼疾手快,接是接住了,却因习惯性的手抖,把木盒的盖子颠开,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梁王又赶紧接住。
“咚咚”两声,那物发出声音,梁王接稳后,才定睛细看,这一看就愣了愣。
左右再转两下,手中的拨浪鼓再次发出声音,梁王眨了眨眼:“城哥儿怎把这东西收在木盒里?”
不,应该说……江城房里为何会有此物?
这是个需要放到盒里,小心保存的东西吗?
他不明所以,却笑了笑:“我倒是送给另个诚哥儿这玩意儿过。”
转呀转,他目光忽地定在拨浪鼓双耳上系着的绳子上。
──是红色的。
他记得很清楚,送给连诚的那波浪鼓分明起初就是红的,可后来再见到时,那绳子不知为何却成了黑的,而且样式也不一样。
“咚……咚……”梁王转着拨浪鼓的速度慢了下来,蓦地想到,他曾不只一次觉得“另一个连诚”像自己儿子来着。
如果那个诚哥儿,就是自家的这个城哥儿……
一这样做联想,就发现他们两人说话的语速、面对自己时有些别扭的表情、不高兴或害羞了总会别开目光不肯与人对视这点,还真是与江城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