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还在思考规律,思绪就被欢呼声打断。
连甄转过来,同他说着:“诚哥儿,他俩平手,并驾齐驱呢!”
他这才知晓竟是已分出了胜负。
刚才想情想得太过投入,都没在关注赛场上的情形,不过那个永平帝竟跟白翎英跑出了平手吗?
连甄说:“翎英的马刚刚还跑过一轮来着,这回竟还能与毕三公子不相上下,好厉害啊!”
话里话外都透着喜意,江城问她:“姐姐会骑马吗?”
虽说连甄如今已能很清楚分辨出他与连诚的差异,但周遭都有丫鬟随侍着的情况,他们两人还是决定照着从前对着连诚的方式那样相处。
连甄摇头:“不会呢。”
本家可不会允许她学这个。
人人都说她与白翎英就像是完全相反的两面,这点连甄自己也觉得是的。
白翎英没耐心学琴棋书画,马术和各种武器却是使得精通,相反的,她会的那些,连甄可都被拘着不能学。
那些人深怕她磕了碰了,在身上留下什么伤痕,对她宛如对著名贵的珍品,连一丝划痕也不允,降低她身为“商品”的价值。
想起本家的事,连甄的表情一瞬泛着冷意,却因被帷帽好好遮挡着,即便显露出来,也没有被人发现。
江城却察觉她的沉默,猜想她应当是极想学的。
只是这世道对女子诸多限制,能不遮掩容貌在外行走的贵女,满打满算,这京中也就只有白翎英和杜惠安两人。
如连甄这样的样貌,偏生又没有武艺的底子,在外摘下帷帽以真面目示人,那无益于是将自己陷入险境的作为,更别提还要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