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嬷嬷明白连甄的意思,当即亲自去办。

找大夫的事情瞒不过连业,龚嬷嬷前脚出去,连业后脚就到了后院来,面色担忧地找到连甄。

“甄姐儿,身子可是哪儿不舒服了?怎么就请大夫了?”

连业没来,连甄也是打算去寻他的,她行过一礼,便低声对连业说了:“女儿没事,是诚哥儿……有点古怪。”

连业表情诧异。

古怪?

连甄怎会对连诚用这样的形容?

可一听连甄细细分析,连业也就明白连甄为何如此担忧。

父女俩在等着大夫来的期间先到厅里说话,遣了下人,门窗也掩上,只有微弱的光能隐约看见彼此的脸。

连甄声音压得很低,将那些她与龚嬷嬷的猜测给说了。

“最开始是齐嬷嬷那件事,不要她伺候了,分明是诚哥儿亲口对齐嬷嬷所说,可当日夜里他却突然哭喊着要齐嬷嬷陪,最后为了安抚他,我留诚哥儿在我院里一起睡。”

连甄越说,柳眉就越是蹙起,话音里都是藏不住的忧虑:“再还有,此前诚哥儿就是再如何贪嘴,也不会昨儿个刚吃过的点心又囔着没吃到,而今日的事更加不寻常,怎会将昨日花朝节的事全给忘了呢?”

连诚向来都听话得很,从不会无缘无故闹脾气的。

可连甄这样细细数来,才发现这阵子连诚哭闹的次数的确比往常要来得更多些。

她越说越是忧虑,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考虑到连诚,还是决定将心里的疑虑说了,这回声音更是细若蚊蚋。

“爹爹,您说会不会已经开始了?”

乍听之下没头没尾,可连业却明白连甄所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