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作为梁王独子,江城应该正是鲜衣怒马,每日纵马京城,骄傲张扬的年纪。
可能到处惹祸,却因为有自己当他最大的靠山罩着,其他受害者敢怒不敢言,就让江城长成了一纨绔中的纨绔。
他有这样的本钱。
然而眼前的江城年纪轻轻,却沉郁如一潭毫无生机的池水。
偏偏,导致他如此的原因与自己又脱不开关系,每每回想起当年梁王妃被刺的景象,永平帝内心就像被一座大山压着,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他目光沉沉,江城一看就知道皇帝又在自责,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天色已晚,大公子明早是直接从这寺里去上朝吧?这样的话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帝王从回忆里醒神,挑眉笑道:“哟,这是想赶我走了?”
虽是玩笑般的语气,但永平帝依然起身,制止江城和夏阳想起身送他的动作。
“行了行了,你好好休息,不用顾虑我,我就是来看一眼,没事我就放心了。”他把扇子摇开,轻轻搧了搧,“我睡的厢房已经备好,就别忙活了,早点睡啊!”
话落,永平帝慢悠悠地离开,江城这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明明就不是多话的性子,但皇帝在自己面前,总是会特意把气氛弄得热闹。
江城承他的情,并未说破。
送走帝王后,江城想起夏阳适才禀报他的事:“连相的拜帖应下吧。”
关于他为何会变成连诚?还会不会再发生那样离奇的事情尚且不知,但并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再遇见同样的意外。
江城想了想,开口吩咐:“顺带查一下连相家的消息。”
有些事,总得弄清楚,才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