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迟早这一关是要过的。

热闹直到晚间都未散去,初夏喝到好喝的桂花酿,问老板娘多要了几壶, 把自己喝到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酒壮怂人胆, 是这个理, 没错了。

初夏现在觉得自己能打倒十个穆千玄, 她拎着剩下的半壶酒,打着酒嗝, 砰砰砰敲开了穆千玄的屋门。

她打听过了,穆千玄半个时辰前就回来了。

月上中天, 庭前洒下斑驳霜白,枯枝的影子在风里摇曳。穆千玄打开门,初夏跟个桂花成了精似的, 满身清冽的酒气,撞进了他的怀里。

穆千玄搂住她:“夏夏。”

“我喝了酒, 不怕了。”

“不怕什么?”

“昨夜你想对我做的事, 我可以了。”初夏像只无赖的猫,趴在他怀里打滚, “你别生气,呜呜,你不要生我的气。”

她哭哭唧唧,哭半天,眼角干干的,没有泪。

这是搁他这儿撒酒疯来了。穆千玄说:“我没有生气。”

“那你今天躲着不见我。”

“我在练功。”

“你骗我,你就是躲着我。”

“我没有。”

“你有。”

“嗯,我有。”

初夏愣了下:“啊?”

“我想要你,你不喜欢,我就躲着你,看不到你了,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