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绣绣气得跺了跺脚。

初夏说:“你现在回去问小楼儿,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我不。”楚绣绣在她们身边蹲下,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两个,“你们谁先松开簪子,我就杀谁。”

初夏:“……”疯子果然是这个世上最不好惹的。

葱茏草木里,虫鸣声不绝。幽幽月色,勾勒出青山的轮廓。

三人一时无话。

苏回目光复杂,盯着初夏的侧脸,好半晌,喑哑开口:“你方才……为什么……”

“那是本能的反应,小师叔不必放在心上。”初夏不甚在意地说道。这几个月与苏回朝夕相处,是个人都处出感情了,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没法眼睁睁看着苏回去死。

“你没事吧?”

“手麻了,算吗?”初夏要握着簪子,还得扶着苏回,半个身子都僵了。

苏回难得没有同平时那般嘲讽她是个绣花枕头,而是一本正经地道歉:“抱歉。”

不管是身为男人,还是身为她的小师叔,都该他保护她的。

“嘘,别说话了,省点力气。”楚绣绣就盘腿坐在他们两个身侧,瞪大一双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右手抬起,掌中蓄力,就等着谁先松开先杀谁。

现在比的是耐力。初夏在心底暗暗祈求,男二啊男二,快点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