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阮星恬就走。
穆千玄带着阮星恬回来时,大夫已经去睡觉了,初夏趴在床榻上,脑袋埋进被子里,打着瞌睡。
穆千玄推门的声音惊得她立时抬起脑袋,白衣少年手里拎着小鸡崽似的提着道人影,缓缓走近。初夏看清那团人影是个女子,女子约莫双十年华,发髻散落,面容扭曲。
穆千玄轻功极好,为了赶时间,提着阮星恬飞檐走壁,阮星恬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冰冷的夜风就跟后妈的巴掌似的,扇得她满脸是泪,头发更是被吹得如同炸了毛的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阮星恬几乎气晕过去。
穆千玄把阮星恬放在床边,过来看初夏:“还疼不疼?”
点了穴道后就不疼了,歇息这么久,脸色也恢复许多,初夏摇头:“不疼了。”
“我把神医带回来了。”穆千玄说完,转头对阮星恬道,“给她看病。”
阮星恬擦掉眼角被风刺激出的生理性泪水,磨着牙齿:“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看到床上的初夏,她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大半夜的,一个男子为她四处奔波,这种被爱的人生,真是令人艳羡。
阮星恬心里泛着股酸楚。要是她的父母俱在,她病了,也会有人这样为她着急。
“我不是在求你。”穆千玄想了想,“我会付你钱。”
“行医济世,皆遵从本心,无人能逼迫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