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白往身边看了一眼,他的马被人骑走,两步远的身后,轮椅空空,不见了它主人的人影。
……
姜娆拖着疲惫的身躯,往乌衣巷里宁安伯府的方向走。
她的脑袋埋得很低,又累又慌,如同找不到栖足只地的小鸟,眼底全是惊惶与不安。
真的和她娘亲说的一样。
闭门鼓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三里外的城门戛然合上,衙门漏刻上,“昼刻”已尽。
姜娆听见了闭门鼓的鼓声,脚步快了起来。
却被一个与她相向而行的人一撞,直接歪倒在地。
泪珠大
颗大颗地打转。
不是哭的时候。
她忍了下来,踝骨的位置像是插入了刀锋,锐利地疼着,扎在雪地里半天起不来。
不解与委屈伴随着脚踝骨的疼痛上升到了极致。
她爹爹为人仗义豪爽,千金的字画说送就送,为何今天却没有一扇门愿意为她打开。
即使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可她心里换是难受。
街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时明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