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整晚心不在焉,想把原因归咎于搭飞机太累,又好像并不准确。
他很熟新加坡的路,全程顺畅地开,苏绮发出疑问。
“我当年在新加坡戒断。”
“毒和瘾是两码事,瘾更难戒。”
“新加坡法制森严,贩丨毒死刑的,所以在这生活了两年。”
苏绮一颗心更沉,魂不守舍地说:“我之前听唐太讲,是肥番诱使你……”
提起过去的事情轻描淡写,“我喝醉,靠在沙发里睡觉醒酒,小包四号仔,皮下注射,直接送我上天。我老豆气到亲手动手,差点把他打死。”
他还有心思讲风凉话,晚风清爽温柔,好似寻常一对拍拖男女兜风惬意,心情也要好上几分。
“幸好不是冰,那我可能彻底烂掉。”
苏绮不懂。
“肥番什么都吸的,下面已经不行了,染一身病。美兰早些年还帮他养过冰妹,出了几次事故才老实。”
她听得心惊,停车后发现安全带扭了几圈,卡在那里收不回去。
唐允探过身,三两下理顺,放过无辜安全带。苏绮一扭头发现与他近距离接触,甚至看得清唐允的睫毛、鼻梁、唇峰。
她今夜不是苏绮,不是苏宝珍,一颗心软到离谱,三魂仍在,七魄跑到爪哇国。
微微凑近那么一两厘米,她张口,不受控制地先吻上唐允,舌尖轻点他唇,探入。唐允立刻反客为主,捧住她的头,浓烈又炽热的亲吻,在晚风中。
飞走的那半神智飞回来了,又或是留下的灵魂也跟着游走了,总归是一种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