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说:“这间公司老板是你家属。”
“哦?”苏绮质询,“我怎么不知道。”
唐允笑着走到沙发前,饮她剩下的半杯水,“都姓苏,当然是家人。”
“他如今走衰运,你不要把我扯进去。”
他念她小气,听厨房传来水流声音,说道:“这件事确实棘手。”
苏绮问:“你知道内情?”
“境外洗黑钱,世谱昌只能算一层壳,如今事情败露,后果可想而知。”
“那弘社需要洗黑钱吗?”
“ada,不要趁我刚睡醒套话。”
苏绮见好就收,擦干净瓶身上的水珠回到客厅,“你换台吧,我去做饭。”
唐允没再应声,对着茶几上放好的花瓶短暂出神。
他想到自己提前返港那天午夜,不得不回书房拿一份资料,苏绮困于噩梦之中无法抽身,他闻声推开卧室的门,略微犹豫后果断放弃叫醒她的念头,关门离开。
触动他心房的是门口鞋柜上插瓶的腊梅,月色打进来分它一缕光辉,唐允形容不出当时的感觉,好像迟到已久的降临,又像缺失已久的弥补,归属感冲破堤坝。
开车路上,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好像骑士勇斗恶龙,挽救公主。
苏绮当然不知道他坐在沙发里想到什么。
那天的后来,他帮她背部结痂的伤口涂药,防止留疤。客厅里温度适宜,苏绮着露背吊带,抱膝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唐允脚边。
不知道阿正何时留在这里的盗版碟片,93年尾上映的《青蛇》,装进cd机放映。唐允半躺着身子,随意点她肩头,引苏绮嫌弃地抬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