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又平静过得两日。
日上三竿,正在研磨药粉的傅新桃无端端收到一封来自她师兄杨正安的信。
杨正安人在京都,他们如今离得很近,偏叫人送信来。傅新桃疑惑中净过手、接过信,她起初拧眉认真去看信上的内容,字字句句看到最后,表情却变得古怪。
像在笑,又像是别的什么。
杨正安信里提的事,确实让傅新桃心情复杂。
幸好她师兄把事情说得明白,否则她非得马上赶过去仔细问问不可。
因为这封信里写着邢丽春从北镇抚司出来了。
自从那一日,邢丽春当街行刺并落到锦衣卫手里,后来被押去北镇抚司,杨正安便每天都要往北镇抚司跑。他做不了别的什么,索性在附近支起个义诊的摊子,一来找了个由头,二来也可以蹲守情况。
直到今天——
等得越久心里越不安,睡不好觉,杨正安一日比一日醒来得早。
甚至今天天不亮,他人已经到了北镇抚司的门口。
令杨正安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早,竟然会见到邢丽春。
人不知什么时候被锦衣卫送出来的,昏迷着靠在他平常支义诊摊子的树下。
那会儿已根本顾不上别的念头。杨正安一方面生怕邢丽春又被抓进去,一方面发现她身上有伤、伤势不明,害怕她情况不妙,连忙把人带回东梁河的宅子医治。
回去好好检查过一遍,他又发现,邢丽春伤得并不重。
起初瞧见的那些伤口乍看吓人,却只是皮肉伤,完全没有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