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橘是被药药的叫声吵醒的,她没有睁开眼睛,先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才慢慢伸出手在附近摸了摸,只有一片冰凉。
果然已经走了啊,阿橘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被祝问荆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被窝里还有些热气,但是到底不如在祝问荆怀里醒来的时候暖和。
阿橘抱着被子慢慢坐起身,一眼就看见了那副烟花图。画卷里他们三人笑的很开心,心里都在期盼新的一年的到来。没想到不过短短四个月,妙妙回了京城,祝问荆去了越州,留在家里的只剩了她自己。
“汪汪汪!”
幸好还有药药陪着她。
孕中不宜多思,阿橘没再多想,下床给药药找吃的,她睡了很久,药药肯定饿了,只是药药却一个劲的朝木桌叫,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阿橘疑惑的看过去,那里有几页纸,被茶杯压着,她的目光停了一瞬,把茶杯拿开,轻轻拿起薄薄的三页纸。
第一页满是祝问荆的叮嘱,用平常的语气嘱咐她怎么煎药怎么喝药,还有孕中的各种禁忌,事无巨细,全都写在了上面。
阿橘细细看了一遍,抚摸着纸上已经干透的墨迹,想象着祝问荆耐心写下这些的情形,嘴角不由得带了些笑意。
但是待把第一页纸放回去,看见第二章更显庄重的字迹时,阿橘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最上头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刺眼又醒目的大字: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