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琞沉默了片刻,而后拼命挣扎,赤红着一双眼,咬牙切地看着她:“闭嘴!”
赵策哪能让他如愿?死死地把他按在地上,让他如一只丧家之犬一般拼命蠕动,却仍是挣脱不得。
萧琞呼吸沉重,脸色苍白,几乎下一瞬就要控制不住晕过去,谢令从声音冰冷:“可别晕。晕了,本宫还得让人去拿冰水来,这天儿还挺热的。”
周围瞬间一片寂静,萧琞眼眸黑沉,定定地看着谢令从,那眼神平白让人心生寒意。
赵策的棍子还在落下,棍子落到肉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听得人肉疼。
谢令从端着敛冬不知从哪拿来的一杯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往旁边一放,这才对上萧琞的目光,笑道:“侯爷这般看本宫作甚?”她语气悠悠:“怎么,是觉着吧本宫戳穿了你这么多年的念想、打破了你奋斗向上的目标、推翻了你报复仇人的理由?”
“你怕你这么多年对太夫人的仇恨都是笑话,你怕你拼命向高处爬的理由都是虚妄,所以,才想牢牢地抓住本宫,证明你自己,是没错的。”
“你想把本宫拉入深渊,而你自己则高高在上,看着本宫痛苦的模样,你就可以自我安慰,你是对的,然后给本宫一点施舍,获得你那阴暗的成就感,拼命的填满你那颗早已腐烂的心脏——”
“可是,腐烂的就是腐烂的,肮脏无比。”
萧琬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谢令从的话,又转头,看着捂着自己的脸身子不住颤抖的太夫人,最后又看着萧琞,满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