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萧琞不是故意的,谢令从都不相信。
她拼命抑制着怒火,胸膛飞快起伏,冷声道:“侯爷有心了!”她猛地站了起来,目光自上往下沉沉地打量着他,“侯爷若是无事,便先退下吧,本宫也乏了。”
萧琞轻笑,毫不在意,躬身行了个礼,转身退了下去。
——自从上次谢令从教过他规矩之后,别的不说,最起码在她面前,他的规矩是顶顶好的。
谢令从甩袖回了屋里,坐在软榻上,神色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一手无意识的敲着木质扶手,看着窗外,眸色莫名,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番送美人除了存心恶心他之外,更多的是试探,毕竟萧琞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着实让谢令从心生疑惑。
他现在已经是朝廷重臣,谢令从对他的作用几近于无,只要他不作死,保持现在的位置甚至再向上一步都不是不可能。
——没有目的地讨好,远远比有目的的更恐怖。
“咚咚咚”,敲桌子的声音在屋中作响,谢令从沉思片刻,朝着守在一旁的赵策招了招手:
“去查查,当初长宁侯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