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前被接连几件大事打击的吐了一口血,惊动了整个太医院,那段时间整个皇宫气氛紧张,宫女太监伺候的时候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心思,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错。
好在皇帝原本就身体康健,这一次也是气急攻心,休养过后,也就没什么大碍,皇宫的氛围也算是渐渐缓和了一些。
是日的魏北王府
魏北王世子赏赐替太子挡了一灾,虽说没受什么重伤,但也在病榻上缠缠绵绵好长一段时间,近来皇帝想要见他,宣他入宫,就见他面色苍白,三步一咳五步一喘,一副不久人世的样子。皇帝一见着他心里就是一梗,想起河南道的那些事,想起如今百姓心中他的形象,想起他流水般送进魏北王府的礼物,想起他被魏北王世子刺杀这一件事不得不放弃的计划……
他这副样子,简直就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皇帝。可皇帝还得保持一副关心晚辈的样子,温声细语的询问他一些事,才能把人放走。
只是自那以后,皇帝再也没宣他进过宫,顶多就是让那德公公去看一看,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
不管谢玄稷是真虚弱还是假虚弱,最起码他装的还是挺像样的。便是在府里,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大氅,衬得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越发精致,简直跟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弄得府里的管家恨不得把他供起来,让他不要乱跑。
是夜,在管家千叨唠万叨唠之下,好不容易才从书房回到卧房的谢玄稷还没松一口气,就见窗边一黑衣男子身姿笔挺的站在窗边。
谢玄稷似乎也没惊讶,慢悠悠的把捂得热的不得了大氅脱下,径自坐在桌案旁,自顾自的喝了盏茶,轻笑道:“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在这儿杵着跟个炭似的,也不怕吓着我。”
那黑衣人没说话,只转过身,坐在谢玄稷对面,拿起茶抿了一口,沉声道:“你身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