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琞那时已然意乱情迷,冲着坏他好事的御史就说了一声滚。
等他神思慢慢恢复清醒已然月上中天,他撑着酸软无比的身子想要回侯府,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又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了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上来一句话不说,痛痛快快的把他打了一顿。挑得地方要么是那种打了不会留下痕迹却又极其疼的,要么就是脸上——弄得萧琞很是不解,打他的脸就不怕别人看到了吗?
不管怎么说,那么多御史告状都告上来了,哪怕只是做做样子,皇帝也得罚他一罚,当即派人打了他二十大板,事后又没派任何人送他出宫,只让他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离开宫廷。
——说起来,距离上次长宁侯被打似乎也没过多长时间。
长宁侯自是愤恨不已,可无奈他发动自己所有的人脉也没查到那个黑衣人是谁,最后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把目标锁定在了今晨身上。
可今晨如今正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他无凭无据,就算是说出来了,恐怕还是先受到陛下的一番责骂,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忍着,此后与今晨这么个人更是不死不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长宁侯正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生怕牵扯到屁股后面的伤口,整日就跟个废人一般,做什么都要人伺候。
太夫人来到他的院子里,看着他一副残废的模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做什么不好非得去寻花问柳!府里的姑娘不够你用的不成?”
“尚了公主还没有一点自觉,哪日长宁侯府败在你手里,我看你怎么跟侯爷交代!”
“……”
太夫人的话越说越离谱,萧琞神色淡淡,只一双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她,让太夫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生寒意。
太夫人回过神来,正要为自己竟然还怕这小子感到羞愧,眉头一竖,壮了壮胆子,正要继续教训他,却忽地听下人传唤:“夫人,公主派人来了。”
太夫人的话瞬间卡在嗓子眼,她眉头紧皱,粗声问道:“她来做什么?”显然比起萧琞,她更不待见谢令从。
下人讷讷道:“说是……派人来给侯爷送药。”
“送药?”太夫人不可思议:“她有那么好心?”
不管怎么说,人既然来了,太夫人就没有资格拦着,她梗着脖子,从眼角处看着大公主身边的丫鬟敛春端着一碗黑不拉记的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体型健壮的侍卫,嘟囔道:“这是什么东西,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