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捏着棋子的手一紧,面上的神情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赵策咽了咽唾沫,接着道:“还有——”
“还有?”谢令从沉声道。
赵策咬牙,一鼓作气道:“京郊乱葬岗上发现了几具尸体,皆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平日里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以靠收保护费为生。但依微臣所查到的,这几个混混之前同两拨人有来往。一个是那爷孙俩,还有一个……”
“谁?”今晨眸光冷寂。
“教坊司司业,王亳。”赵策道。
谢令从皱眉,明显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赵策接着道:“而那教坊司司业,又与礼部员外郎陈晋极为要好。”
“这陈晋,当年被长宁侯府招揽,是上一任长宁侯一手捧出来的,与这一位长宁侯极为亲近。”
谢令从沉着一张脸没有作声,而后袖袍猛地一挥,便听噼里啪啦的声响,黑白棋子哗啦啦散落在地。
赵策立刻垂首躬身。
“公主息怒。”今晨立刻温声劝道。
谢令从素手紧握成拳,面上带着滔天的怒火——
“他怎么敢——?”
她呼吸急促,双目赤红,今晨见状低叹一声,挥挥手让赵策退了下去,自己坐到她身边,温声安慰道:“萧琞如今如日中天,有陛下的庇护自然能为非作歹,你也莫要气坏了身子。”
谢令从深吸一口气,却是道:“双双曾经给我说过,萧琞此人为人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我之前还心有疑虑,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