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猛然意识到什么,瞳孔骤缩,脸色也是瞬间难看。
今日这一切,莫非都是自导自演出来的?
以一条人命?
谢令从忽然觉得荒谬,但又并非没有可能。
刚刚那个孩子,跟那个乞丐比起来,也就稍微好了一点。身上的衣裳不知道是用穿了多少年的布做的,眼见着都泛了白,浑身上下一个又一个破洞,只不过被修补起来,瞧着好了一些罢了。
一个家境平困的孩子,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去换宣国公府的落马,似乎,也不亏?
谢令从浑身无力,眉心紧锁,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长宁侯,长宁侯……
另一边。
那孩子满面泪痕,哭得近乎哽咽,肩膀一耸一耸地从府衙中出来,悲泣的低鸣声被周围的人听见,都对他抱以同情的目光。
那孩子那起袖子擦去泪水,可下一瞬,泪水就又涌了出来,仿佛夏日的暴雨,怎么止都止不住,不过一会,就又泪流满面。
他人小腿短,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一步一步往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可是越靠近了,他哭的声音越大,最后实在忍不住,靠在街角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爷爷,爷爷!”他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混着鼻涕满脸都是,他却丝毫不管,仿佛只有哭出声来,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悲痛。
周围的人原本还在责怪是谁在那大呼小叫,吵得别人没个清净,可以见着他之后,顿时歇了音,转而就是满脸的同情。
“是这个孩子啊,啧啧啧,也是个可怜人!”
“可不是嘛,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日子本来就难过,现在还发生了这种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