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是在七夕第二日清晨离开的京城,那时候她同长宁侯的谣言还没有传得到处都是,父皇的圣旨又下的匆忙,想来今晨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如此说来,父皇想来是一早就算计好的。
谢令从苦笑,心中密密麻麻的好像缠成了一团线,累得紧。
敛秋看着她恹恹的神情,瞧着不仅仅像是在想刚才今大人的事,她略一思索,就道:“公主可是又做噩梦了?”
谢令从点点头。
敛秋皱眉:“现如今沉香都在熏着,公主怎么还做噩梦?”
谢令从趴在床上,嘟囔道:“本宫都说了,太医院就是一群庸医,你还信他们的鬼话?”
敛秋失笑,只顺着她的意思道:“是是是,公主说的都对!”
谢令从撇撇嘴,也没跟她计较,只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她道:“九公主那边都安置妥当了?”
提到九公主,敛秋神色一僵,脸上的笑也慢慢淡了下来,思索片刻后,道:“都安置妥当了,也跟贵妃娘娘那边打过招呼了,日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谢令从看着她,好奇道:“怎么,还有别的事不成?”
敛秋迟疑片刻,还是道:“奴婢就是觉着,九公主生母,那位昭仪娘娘,好似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谢令从漫不经心道。
敛秋纠结道:“奴婢也说不出来,就是觉着,跟正常人好像不太一样……”
谢令从嗤笑一声:“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整日困在这四方宫墙中,就是想跟外界一样,也难吧!”更何况还是个不得宠的妃子,她看着敛秋:“你就是想多了!”
敛秋想了想,嘿嘿笑了笑,道:“公主说的是,想来的确是奴婢想多了。”那位昭仪娘娘也就看着冷淡些,但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她放下了心,转而道:“公主可要起来走动走动?”
“不了,”谢令从意兴阑珊道:“今日懒得去长宁侯府了,便在宫中歇上一晚,明日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