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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正是这些肮脏的欲望,招来了审判。天火降下,把整座城市烧成一片红海。

只有少部分信仰坚定的人,能够从索多玛逃脱。

而逃离的过程并不轻松。

哪怕心里有一点对索多玛的不舍,想要回过头、去望一望那座黄金铸成的城邦,就都会被惩罚,变成一动不能动的盐柱。

“那些盐柱将永远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注视着垮塌的城墙,和城内被烧焦的尸体。”钟浅锡语气平静,措辞却形象极了,“这就是纵欲的代价。”

故事结束,夕阳应景地垂下一小角,染红了泳池的水面,鲜血似的。

姚安听完,整个人都僵硬了。

薄薄的熏肉捏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半晌磕磕绊绊吐出一句:“你在吓唬我。”

洛杉矶的气温太高,即便泡在清凉的水里,她的鼻尖依旧被热出一点亮晶晶的汗。

钟浅锡笑了,伸出手,替她抹去汗珠。

“也许是吧。”他温声说。

兴许是钟浅锡白天的讲述太过惊悚,让姚安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那天晚上,她睡得不大踏实,又开始做奇怪的梦。

梦里除了能够压断脖子的珍珠项链、脚上脱不下来的水晶舞鞋,这下可好,还多了一场大火。

烈焰烧在身上,皮肤蜷缩起来,先是变得焦黑,又一片片脱落。

姚安大汗淋漓地惊醒,喘起粗气。

钟浅锡一向睡得很浅。她一动,他便也跟着醒来。

“做噩梦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