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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夜屿回话,她便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夜屿盯着她的背影,一直目送她出门,也没说一句话。

冥光瞥了夜屿一眼,摇摇头,叹气:“你这个闷葫芦,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夜屿默默收回目光,淡声道:“我又不是你。”

冥光微怔。

是啊,夜屿和所有人都不同。

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那些冤死之人,在地狱中日日煎熬……只怕有一天,连他自己都会被拖进去。

冥光再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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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冬日,比京城更加寒冷。

木质的阁楼被北风一吹,发出吱吱的声响,室内的火盆烧得很旺,一焰高过一焰。

一张信笺悠然垂下,火舌一拥而上,将信笺烧得皱成一团。

火盆旁,一名锦衣卫身着青绿色锦绣服,眼睁睁看着自己连夜送来的信笺被人扔到火盆里,顿时目瞪口呆。

“同知大人……这、这可是宫里来的消息……”锦衣卫小声嚅喏道。

烧信之人转过脸来,半边面颊被火焰照得发黄,另外半边脸则落在阴暗中,刀疤明显,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那不过就是个消息而已。”庞鑫勾起唇角,笑了笑,但细看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