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屿摇头。
他自江南回来,不知不觉,又恢复到滴米不进的状态,樊叔看着有些忧心。
夜屿无暇顾及樊叔的目光,他边走边问:“她怎么样了?”
樊叔愣了愣,反应过来:“大夫来看过了,说董姑娘身上的冻伤,还要养一段时日,其他的便没什么大碍了。”
夜屿目光微凝,道:“那就好。”
夜屿想起昨夜,她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发紧。
两人继续向前走。
樊叔看了夜屿一眼,他笑道:“大人不去看看董姑娘吗?她昨夜受惊不轻,若是寻常姑娘,只怕要哭哭啼啼好一阵了。”
夜屿没有说话。
樊叔又道:“董姑娘今日一醒来,便问起大人了,等了您一整日呢。”
夜屿迟疑片刻,终于开口:“好。”
他声音极低,听不出任何情绪,樊叔却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夜屿抬步,走向南苑。
南苑与东苑离得不远,里面都种着一片珍稀的玉兰,冷风萧瑟,光景灰白。
夜屿目光放远,只见南苑厢房中,已经点了灯。
他沉吟片刻,走到门口,轻轻叩门。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