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波澜,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了擦染血的匕首。
这匕首相较于他的手,有些偏小,刀柄也磨得有些掉色。
但他擦得十分仔细,擦完后,又将匕首收入袖中。
夜屿眸色沉沉,独自在黑暗中行走,想起方才一屋血腥,他的胃腹一阵阵抽疼起来。
但是,疼又如何?
他心里那份名单上,终于又划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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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屿回到驿站时,已经时至半夜。
他走到厢房门口,见厢房内灯火融融,眸色微顿。
夜屿伸手,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纤细的背影。
舒甜坐在书桌前面,以手枕头,好梦正酣。
满头青丝从单薄的肩膀上流泻而下,铺陈在背上,柔亮唯美。
她闭着眼,睫毛卷曲,鼻梁挺翘,红唇亮泽,如成熟的樱桃一般,娇憨可人。
夜屿长眉微蹙,走进房间,拿起旁边的薄毯,轻轻放到她身上。
舒甜身形微动,醒了过来。
她秀眸惺忪,茫然地抬起眼帘,看向夜屿,她脸颊粉粉的,被压着的一边,还有些衣褶,看起来有些滑稽。
夜屿立即收回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