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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屿放下车帘。

“告诉他们,若再不让开,按例处置。”

冬洪坐在马车前,听到夜屿的吩咐,扬声道:“我们大人还有要事在身,你们莫要拦路,速速让开!如若不然,按例处置!”

那为首的老妪听了冬洪的话,顿时嚎哭出声,她怆然道:“指挥使大人,您是要绝我们梁府的后路啊!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您,居然要这样揪着我们不放……”

老妪晃晃悠悠站起来,老泪纵横:“您好歹见我们一面,听一听我们的冤屈啊!”

“祖母!呜呜呜……”一旁的孩子扑上去,挽住老妪的手。

年轻一些的妇人们,也跟着声泪俱下:“婆母!您就算哭瞎,指挥使大人也不会出来见我们的,他这般铁石心肠……”

一群人哭天抢地,半条街的人都围了过来,堵得巷子里水泄不通。

舒甜坐在马车里,将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那老妪和妇人孩子们,确实哭得可怜。

舒甜看了夜屿一眼,他面容冷峻,嘴角微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寒气。

夜屿开口:“不要理会他们,慢慢驾车过去。”

话音落下,冬洪便按照夜屿的吩咐,扬鞭驱马。

马蹄才踏出几步,旁边看热闹的行人们,便三三两两地躲开,只有梁家人,纹丝未动。

马车缓缓前行,忽然听得那老妪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她的子孙们跟着尖叫起来,纷纷扑了上去。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锦衣卫指挥使,当街驾车轧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