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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当然有一万个理由先服软,朝中大臣们便有劝她先与突厥人和谈,甚至还有劝她许突厥人一个公主,以和亲之法,换代朝与突厥之间十年的和平。

女帝听着那人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看向了周稼,命他带兵立刻北上,要把突厥人拦下。

周稼是跟随女帝多年的将军了,他听着这话便一口应下来,立时带着人准备出京。

朝堂上寂静了一瞬,没有人敢再开口说什么。

女帝漠然看着那些怂恿她向突厥人低头的臣子,心底泛起一些腻烦。

她需要把这些人从朝堂中清理出去,此时此刻她无比肯定这个想法——她看向了礼部尚书,问起了殿试阅卷的情形:“明日朕要看到这次殿试的结果。”

阅卷者除了饱读诗书的大儒,还有女帝手下得用的臣子,比如跟随她已经快十年的闵颐。

十份试卷整整齐齐摆在了女帝面前,闵颐在一旁等着女帝看过这十份试卷再定夺最终的名次。

此次策论的题目是经世济民。

这十份试卷中行文洋洋洒洒,倒是显出了读书人特有的理想和天真。

女帝翻过了最后一份试卷,上面却写了平等——这考生论题颇为有趣,他在写平等,他说他见过前朝的战乱,更知道现在民生究竟是如何情形,他写道,这世上男人女人都有饱读诗书想要施展抱负的人,后者若有才能,便应当和男人一样为朝廷所用。

她看着这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就好像是特地写出来附和她这个女人一样——他们选出了这么一个人的试卷,多半并非因为他这试卷中有多么惊人的观点,而是在试探她的意思。

摇了摇头,她并没有把这份试卷提到前三名,只是把一份着重在写经商与运河,一份在写西域商路和回鹘的关系,还有一份写了北边的耕种情形的试卷列到了前三。

“宣旨吧!”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