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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翡的生母。”

“你如何得知?”温父大惊失色。

温母忐忑叙说,早些年她曾救下过一聋哑老妇,就是安置在京郊温府的庄子里做些杂事,平素温母也总去那庄子,对老妇多有照拂,几乎不怎么让她干活,算是半养着她,前些时日因病故去,留下了一个匣子,临走前非说只能她看。

温母一打开,这才知道这聋哑老妇原是辜家的下人,也是当年稍微知晓内情的人,因为某些原因,其余知晓内情的下人,皆被上一任辜家家主处置了,唯独她又聋又哑还不识字,下手的人才偷偷放过了她,但其实聋哑老妇是识字的,她将辜景安当年心悦之人是谁,告知了温母。

聋哑老妇知道温家同辜家有不对付的地方,想着能送个辜景安的把柄给他们。

可谁料,温父温母根本不是把这事当做辜景安的把柄,反而好似成为了他们的把柄。

温父稍微稳了下心神:“你且莫慌,辜长思同雪翡的事早已有多时,雪翡的画像想来已经送去给辜景安和辜夫人见过了,辜景安当时没说什么,辜府也没什么异常的话,我们便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温母绞着手帕:“可那辜景安本就喜怒不形于色,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什么别的盘算?”

“要不,明日还是推了吧。”

温父却是摇头:“若他真有什么盘算,我们这一推,反而显得心虚,不若你明日先去静观其变,若真有什么事,赶忙带着雪翡去寻雾隐居士求得那个东西。”

“先前总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能晚点让雪翡知道,她和辜长思还能再快乐一阵,兴许运气好些,还能瞒过去,但若是真要让雪翡去求那个东西,她的身世便瞒不住了,届时,她跟辜长思……”温母心里难受,想到雪翡会更难受,她便止不住落下泪来。

温父:“眼下只能先保住雪翡性命再说,其余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所以,温母这一日是悬着心进的辜府大门。

好在辜夫人确实如同温母所说,虽外表看着冷漠威严,但温雪翡与之说话之时,确实是舒服的,辜夫人问的好些问题,都不是什么刁钻难题,只是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材质的衣裳,平素喜欢去哪些地方游玩。

宛如闲谈,这也让温雪翡不自觉放松了些。

辜夫人喝着茶,也是在观察着温雪翡。

早些时候,知道自家儿子心里有人之时,她便早有在注意,辜长思心悦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