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晏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若不是你,那一道传讯符,我也不必大半夜的来掺和了。”
闻言,相长宁笑眯眯道:“那真是要多谢道君了,只是可惜了在下身家微薄,无以为报啊。”
秦于晏反唇相讥:“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你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倒霉的麻烦事情,千万不要想起我才好。”
相长宁遂笑答:“道君这话说得可是伤人了,在下时时刻刻都念着道君呢,如何就是只有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会想起你,这样罢,日后若是碰到了什么好事情,也定会只会道君一声,你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荣辱与共,才是真知己啊。”
秦于晏即刻敬谢不敏:“这就不必了。”
相长宁顿时失笑起来,却听那边戚曜查探完回来了,道:“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先上去再说。”
相长宁欣然道:“好说,只要阁下洗刷了我的冤屈便成。”
戚曜看了他一眼,忽而问道:“你为何不从正门走,非要选了这么一条隐蔽的路?”
相长宁立刻打了一个哈哈:“这不是……正门不通么?”
奇怪的是,戚曜倒是没有多做反应,一路沉默着,三人从远路返回了银海楼,相长宁也终于得以与秦于晏顺利离开了。
寂静的街道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相长宁忽然开口叫住秦于晏,悠悠地道:“天色不早,不知道君那处有没有空余的床位,容我暂时落落脚,免去我露宿街头之苦啊。”
秦于晏眼皮子一跳,道:“没有。”
相长宁笑眯眯地道:“道君,我就占一丁点位置。”
“修道之人,睡什么觉?”
相长宁仍旧是笑眯眯:“仙骨凡心啊,道君难道不睡觉的么?”
秦于晏顺嘴道:“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