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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元叹了口气:“本王……确实还有一事想让你帮忙。”

“王爷吩咐便是,可是事情极为棘手?王爷放心,柳烟定当尽力。”

“姬月夜就在门外,她执意要跟本王去南疆,本王不知她有何阴谋。本王带她过来,便是要让她吃些苦头。你假意与本王鱼水之欢,本王要让她听着屋里的动静,知难而退,免得生出不切实际的妄念。你……可明白?”

“姬月夜这般诡毒,居然愿意在门口受辱?”柳烟惊讶地看了看门外,“王爷待如何阻止她?”

“本王在此行男女事,她若闯进来,就是不守妇道;倘若她离开,就是不遵夫命;若她守在外面无动于衷,就是对我无情,此前所说均是谎言。无论她选择哪一种,我都可以让她再无借口跟我去南疆。”

风景元说的滴水不漏,似乎把姬月夜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但是柳烟却疑惑地看着他。

“王爷何苦如此费尽心机,姬月夜再奸诈狡猾,也不过是一弱质女流。找人打晕她,然后离开便是。王爷不愿脏了手,柳烟可以代劳。”

风景元被她说的一愣。

是啊,打晕她,然后离开……如同甩掉一只令人恶心的苍蝇,这不是最简单的方式么?

“王爷可是舍不得?”

柳烟觉得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不愿意伤她,不愿意不告而别,要让她自己失望离开。自己选择,和被迫接受,王爷为她选了前者。

风景元不说话。

“姬月夜她暗害贵妃娘娘,王爷到底为何心软?”柳烟追问道。

当柳烟知道姬月夜居然将麝香等滑胎避子之物混在粘土中,制成送子观音送给姬月白时,恨不得直接杀了她。王爷当时的心境不会比她好,他的眼神明明要将姬月夜生吞活剥。怎么短短三天时间,他便开始心软了?

风景元不知何故忽然想起姬月夜在雪地睡了一夜,想起她顶着血窟窿笑得灿烂,想起她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想起她拙劣的道歉。

心软了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