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浑身微颤,说不出话来。

梁王轻蔑地笑了起来:“吴鸣,你以为你搬个院子,他们来为你道贺,你们便能称兄道弟,肝胆相照?你别做梦了!”他一字一句道:“他们一个个的出身,都非富即贵,尹忠玉出身锦衣卫世家,范通通家族势大,付贵家中虽然没有在朝为官,却是京城中有名的富庶之户……你吴鸣,又有什么?就算你再努力又如何,拿什么和他们比?你此生,升迁已经到了尽头。”

吴鸣面容紧绷,一句话也没说。

梁王看着他,语气放缓了些:“你就听本王的,将这药放到夜屿的饮食中……待他死后,同知庞鑫也好、佥事吴岩山也罢,都不足为惧!本王会设法将你送上指挥使的位置!这样一来,锦衣卫指挥司,便尽在你我之手了!”

梁王越说越兴奋,甚至露出了笑容。

“吴鸣,你意下如何?”

吴鸣薄唇紧紧抿着,背脊挺直,手中捏着那包药。

他低声道:“王爷,吴鸣……做不到。”

梁王面色一变,声音有些变调:“你说什么?”

吴鸣颤抖着,将药粉双手奉上,道:“合作之初,我便说过,至多为王爷提供一些锦衣卫的消息……从没有说过,要助王爷害人。”

梁王一听,哈哈大笑。

梁王阴鸷地看着吴鸣,语调上扬了不少:“吴鸣,所以本王才说你天真……你以为想退便能退吗?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可以任你驱使!?”

吴鸣面上血色尽失。

梁王冲身旁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护卫便忽然奔向卧房。

吴鸣顿时大惊失色,起身要追,却被其他的护卫摁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