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夜屿这么晚了还独自出去,会不会要金蝉脱壳?”东厂探子低声道。
冯丙也有些疑惑。
他和探子一起,跟了夜屿一晚上。
眼见着夜屿带着姑娘,又逛长街,又吃面条,而他们两个到现在,还是饥肠辘辘。
冯丙没好气地掏出一颗话梅,塞进嘴里。
“不是没这个可能,但那领路的孩子不在,他就算自己去了江南也于事无补……但不管怎样,跟上再说!”
探子点点头,他见冯丙脸上鼓出一个小小的话梅“包”,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面色有些古怪。
冯丙疑惑地看他一眼,又转而看向夜屿离开的方向。
“哎!人呢?”
-
并州的夜晚,虽然比京城要暖上几分,但到了半夜,还是寒意逼人。
并州城郊的一处小巷子里,没有任何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这地方极其隐蔽,方圆几里荒无人烟。
巷子深处,有一间宅院,这宅院门口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这扇门却异常结实、厚重。
门口无人看守,仿佛一座空置的宅院。
但仔细看去,门上的漆色是刻意斑驳做旧的,还挂着沉甸甸的铜环,铜环被摩挲得锃亮,在黑暗里泛着诡异的光。
夜屿在门口,定定站了一会儿,伸出手指,触及大门。
门栓“嘭”地闷响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