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成回过神来,连忙道:“我可以先开药,帮助董伯父散去淤血,但至于能散多少、散淤之后多久能醒来,就看个人造化了。”

舒甜轻轻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多谢。”

这样的情况,治疗周期应该不短。

送走了张汝成,又安顿好了哭得死去活来的刘氏,舒甜独自坐到了董松的床边。

今早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一起去了饭馆。爹爹的温声细语,还近在耳畔,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呢?

自舒甜穿越过来,董松便将她捧在手心里,宝贝得不得了。

小时候,刘氏对舒甜的要求颇为严格。

刘氏早年在大户人家待过,修养、气质都极好,琴棋书画一样一样地教导舒甜,舒甜每每想偷懒了,便跑去跟董松撒娇,董松便乐呵呵地将她“救走”,让刘氏无可奈何。

董松每日都变着法儿地给她们娘俩做好吃的,舒甜便萌生了学习厨艺的想法,刘氏担心学厨艺毁了手,以后做不了女工了,便不同意。

可董松却道:“只要我家甜甜喜欢,有何不可?”

爹爹一直是最疼甜甜的人……舒甜想到这儿,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眼泪滴在手背上,冰冰凉凉的。

舒甜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

刘氏终于缓了过来,徐徐走来,给舒甜递上了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