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甜见状,拎裙蹲下,准备将纸捡起,张汝成却抢先一步,将白纸捡了回来。

他将白纸捏在手中,连忙对折收起,面上有一丝惊慌,片刻后恢复如常。

张汝成:“多谢董姑娘,我自己来便好。”

舒甜勾唇笑了笑,没有做声。

她虽然没有看清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但见他如此紧张,不免有些奇怪。

张汝成转过身,回到了桌前,他提笔写下董松的方子,又唤来了学徒,细细交代学徒去帮忙抓药。

然后,舒甜便跟着学徒出了内堂。

门帘微动,倩影消失在门口,张汝成面色黯淡了几分,他手中还攥着她给的银子,心中却有些怅然若失。

舒甜提着药包,出了安平医馆,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走上回家的路,深思起来。

自她穿越过来,爹爹和娘亲便对她疼爱有加,家中条件虽不富裕,但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他们都优先紧着自己。如今爹爹腿疾复发,已经无力再经营饭馆了,从此以后,莫说给爹爹治腿,只怕生计都成问题。

舒甜想起爹爹在灶台前给自己做吃食的身影,还有娘亲佝着背,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的样子,一时有些心酸。

她必须想办法多挣些钱,为爹爹把腿疾治好,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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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天才亮了不久,舒甜便已经梳洗完毕,等在了家门口。

董松拄着拐杖,缓缓从院子里挪出来,舒甜见了,连忙过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