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也算是横惯了的人。

很多人说他难搞、刺儿头、二皮脸，他自己没什么不认同。

能让他害怕的人和东西都稀罕。

然而，此时此刻，就是这个胖乎乎的男人，一个眼神就把他弄得心慌了。

孙瑞翔觉得很难形容郁新那记眼神带给他的感受。

明明对方脸上带着点笑，一点都不严肃也不凌厉，甚至那个瞬间不过是轻描淡写看他一眼，但他偏偏马上就明白了，自己作下去是真的会死——出人命的那种。

这种压迫感和恐惧感使得他本能的生出害怕。

可再看眼前这个人，好像就是个胖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哆嗦过后，孙瑞翔又有点恍惚，有些怀疑，怀疑郁新也怀疑自己怎么回事。

可是那记眼神带给他的压迫感却再挥散不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孙瑞翔最后没敢造次，老老实实低头：“孙瑞翔……”

“叫孙瑞翔是吧？”

孙瑞翔点头：“嗯……”

郁新视线扫过他那帮小弟身上的校服，“十二中的？”

孙瑞翔继续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