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卑微十年了,好歹要给有骨气一次,懂吗?”蒋宇说。
男人坐在椅子上,耳边回荡着蒋宇的话,在心间回响,久久都不曾平歇。
那头,被挂电话的赵小瑜缓缓放下了手机,表情为难地看着坐在对面抽烟的女人,半晌后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颜杳……蒋宇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个大傻逼。”
两人争论地很激烈,而颜杳也没有错过蒋宇在电话那头提出的每一个质问,以及男人的那句话——
‘是我自己甘愿的。’
心脏闷得难受,这是颜杳从未有过的感受,仿佛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连入肺的尼古丁都起不到半分作用。
颜杳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个绝情的人,也从没认为这样不好。
她听过太多人骂她‘渣女’,骂她‘没有心’之类的话,纵使见别人痛哭流涕地求她不要离开,亦或是悲愤地诅咒她这辈子都不得善终,她的情绪都不曾有过半分波澜。
绝情有什么不好?难不成像她那个可悲的妈?整天为爱情而活?
她不曾主动招惹过别人,每次都是对方主动提出的在一起,而她分明也在谈恋爱前交代了清楚。
明码标价的开始,所以在离开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有所亏欠。
当初和江砚在一起时,似乎和以往的每一段也并没有任何区别,但不知为何,如今听到他的那句话,心却会开始隐隐泛疼。
这种感觉是什么?好像是叫做心疼。
一口一口地抽着烟,颜杳回想起了他们相处时的片段,的确是从未有过的舒心和安逸。
事到如今想来,她的确是在仗着他对自己的感情而有恃无恐。包括那一晚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真是个畜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