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蝉鸣声在阵阵作响, 颜杳回想起当初和秦钊相处时的日子, 同病相怜的两人时常会一起靠坐在大树下,相互倾诉着什么,那时的蝉鸣似乎和现在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 人却是变了。
不仅是她,还有秦钊。
颜杳越来越发现, 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能有什么目的,老同学重逢,就当是见面礼。”男人开口,眼睛微眯, 目光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下一刻,他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烟盒, 抖出一根烟衔上,动作熟练地点燃。
“秦钊,你不像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为什么会觉得你的事是闲事?”秦钊说着,吞云吐雾时的面庞稍带迷离, 但眉眼间又透着两分强硬, “颜杳,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你知道的, 这世界上我们彼此应该是最了解对方,也是最亲密的人。”
颜杳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蹙,紧接着开口道:“秦钊,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也是。”男人的声音骤然冷了些。
颜杳低垂着眼帘,回想起当初的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十七八岁的少女总是不比现在这般坚强,在那种妈早死爹不爱,学校里也没几个伙伴的环境里,就像是在战场上腹背受敌的士兵。
那时的颜杳的确挺绝望的,活着这件事对她来说太累,但又没这个胆子去死,只能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
在那种境地之下,遇见秦钊的确是一种慰藉,同病相怜的两人凑在一起,总觉得对抗这整个世界也有了伴。
比起恋人,颜杳更觉得他是同伴,是战友,是在那段阴暗的时光中相互扶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