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阿凝用另一只手去拽他,最后手掌张开,上头都是细小的口子,中间还有一块掉了皮肉,正冒着血珠。
阿凝柳叶眉拧住,抽出帕子将血珠擦掉,然后小心的涂抹。修剪整齐的指甲圆润可爱,泛起粉嫩的光泽。冰凉的膏药在她指尖化开,药物吸收的时候,便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热。
其实小时候阿凝也常常帮他涂药,那时候脸上,手上都是伤口。可哪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般,需要让他竭尽全力的绷紧身体。
赵忆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他索性屏息闭眼。
“好了,”将绷带绑好,这时候马车刚好到达书院。阿凝和红琴下车,赵忆这才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他好半响才压下心底的悸动。
出了马车,见阿凝已经进去了。赵忆照例站在门口守着,只不过他时不时的低头看自己的手,笑意直达眼底。
今日是书院考核,将纸张铺好之后,阿凝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她满脑子都是赵忆身上的清冽香气,他呼吸的时候吹在她耳边的热风。
在最后完成包扎的时候,她趁赵忆闭着眼赶紧逃似的下车,快步进了翠竹阁坐好。她这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阿凝皱着眉想。
难道是?
“啪。”
夫子的戒尺轻轻的拍在阿凝的手背上,“快写。”
阿凝被这一下弄的心跳加速,她顿悟了,原来是因为这些日子书院考试太紧张了。
等中午从书院出来的时候,赵忆将马凳摆好,阿凝上车之后不见他上来。撩开帘子,只见他骑车马跟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