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忘了站在不远处的徐倚晴。
天气渐冷,徐倚晴穿着国公府下人的衣裳,她身材修长,面上恬静,只一双眸子渐渐泛红。徐爹瞪着眼珠子将人拽进来。
即使被徐爹拽回屋里,低声训斥,她也没表现的不耐烦。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外面,那人拿剑的手骨节分明,此刻拿着蒲扇也是那般的好看。
烟火气隔离了他的脸,可徐倚晴知道,他方才笑了。徐爹还想骂,徐娘则是摇头恳求的拽住了他的胳膊。徐爹重重的将擦锅的抹布放在手里,索性不再看不争气的姑娘,板着脸认真干起活来。
徐倚晴就一直看到二人将药熬好,并肩走了。
等回到院里的时候,赵忆已经迷糊着醒了,一碗汤药灌下去好受了许多。他转过头,嗓子还哑着,
“阿凝来过了?”
长风摇头,“这会消息应当还没传到后院,要不去告诉一声,你明日不能陪小姐去书院了。”
赵忆眼皮掀了掀,那他之前看的女子不是阿凝又是谁?长风见他不说话,又叫了他一声。
“小姐风寒刚好没多久,别过了病气给她。不若明日我顶你跟着马车吧。”
云卫里,除了赵忆便属长风身手好,赵忆自然是放心的,他闭上眼嗯了一声。见他疲了,胡大夫又留了几包配好的草药给长风,便带着胡秀秀走了。
长风出去送人,一时屋内只剩下赵忆自己。
天色刚擦黑,屋里并未点灯。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熟悉的孤独感犹如雨后的蘑菇,从各处角落钻进来茂盛的生长。赵忆抿了抿唇,睁开空洞的眼睛盯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