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思进了自己的值房。
不多时,值房的其他人除了轮班的人,也都散了。问玉出去时,隐隐看到有几个人进了乔安思的值房。
这是真的新旧交替?还是乔安思故作姿态?孙宏茂为何会退让?
……
“印公您为何要退让?何必要于他用印,那他以后不是更嚣张!”
影壁之后,一排五间七架的房屋。
屋中所用之家具,一水的紫檀木,还是上了年头的紫檀,暗褐色的色泽,厚重的包浆,整排屋子的布置是极为清雅素净,看着倒不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宦官常用之地。
说话的人正是秉笔太监吴大海。
孙宏茂掌管司礼监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这吴大海便是其中之一。
“嚣张其实不是什么坏事,年轻人年轻气盛,都有嚣张的时候。”
案前,孙宏茂正在写大字。
只看他一笔字龙飞凤舞,笔力劲挺,大字写得好,小字自然不会差,当年孙宏茂就曾以字好闻名,甚至不乏有些官员上门求字,但今日的吴大海俨然没有欣赏字的心情。
这些日子,孙宏茂不光自己,也让手下的人对乔安思接二连□□让,让吴大海来看,乔安思就是个跳梁小丑,印公伸手就能摁死他,印公既然纵容,肯定有他的意图。
可知道归知道,让到这种地步,也不免让吴大海觉得恐慌。
难道陛下是真厌恶了印公,打算重新提拔一个人替代?
可乔安思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