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朝自己都有些惊讶和奇怪。
田慕思出事的时候在医院生死未卜她没哭。
和江璨分手时她没哭。
和江璨重逢时她也没有哭。
居然因为江璨轻飘飘的一句“你见过哪对分手了的人还能做朋友的?”而难过到落泪。
连朝只允许自己为此掉两滴眼泪,她用指腹将颊边的泪水抹去,然后低头揉了揉眼睛。
再抬眼时,眼前已经恢复清明,神色也已恢复冷静。
现在不是可以脆弱的时候。
在进行这一切时,连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后座发生的一切,驾驶座的夏夏一无所知。
她偏头,看向座位的另一头,田慕思不知何时上了车,正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注意到她的视线,田慕思转过头,“江璨真是个讨厌鬼,对吧?”
就像以前很多次连朝和江璨吵架拌嘴,田慕思永远站她这边,皱起鼻头对她说的话一样。
“对。”连朝很重地点了下头。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紧跟在连朝的尾音后,划破车内寂静。
连朝接起,是高游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