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朝其实是在刚刚江璨灭烟屁股的时候将准备脱口而出的“关你屁事”换成了这句。
江璨不说话,只低头垂眸看她,他身上的烟味是很好闻的薄荷味,薄荷味中间混合的淡淡烟味和刚刚连朝闻到的一模一样。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反问,只继续问:“这么和家人说话,可以吗?”
连朝偏头,目光落到窗外被微风吹拂起波澜的湖面上,微微地沉。
“为什么不可以。”
江璨脸上的表情产生了极细微的变化,但那变化太快,连朝一时辨不清,也懒得辨。
他往后退了小半步,然后说了一句让连朝到最后分手都没能理解的话,他说:“我们好像是一类人。”
一类人?她和他?
连朝在心里嗤笑出声。
她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他被人围绕着出现,浑身是藏不住的用金钱和权力养成的矜贵气质。
这样的人,居然对她说:“我们好像是一类人?”
而后维持着刚刚说“和你有什么关系”的表情对他冷声反问:“谁和你是一类人?”
江璨没再问问题,很快离开。
连朝留在原地。
伤感的情绪当然不再有,她回头看着被江璨摁灭的烟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