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肆没回家的这些日子,也并不好过。
最近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跟渡劫似的,一桩事紧接着一桩事,生活和工作都赶着趟一块来了。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几乎每天睡眠不足五个小时。
即便是晚上终于躺下了,也跟患了抑郁症似的,想事情想到半夜,终于艰难的睡着了,又莫名其妙的被各种原因惊醒。
他忍住没跟时笑联系,怕听到她的声音,更怕听到她的哭声。
特别是最后一次通话,她哭着说出那句“我爱你”的时候,仿佛给他下了一个魔咒,每天夜里跟定了时一样的往他梦里钻。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她,就觉得有口气憋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想想他是多么傲气潇洒,又善于自我解压的一个人。工作上上百万上千万的项目都从来没叫他这么郁闷过,真不知道他当初到底是哪里想不开,要去招惹这么个小姑娘,还纵容着她反反复复折磨自己。关键是完全不能拿她撒火,也不能骂,不然人就跟你哭,一哭他的头就更疼了。
这些天,他也是故意借着忙碌的借口没有回家。
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时间让自己缓冲,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将她安放。
杜攀找他的那天,他正巧被老爷子喊了过去,说是有个重要的人要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秦肆到了以后才知道,那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他读大学期间,组织那场科技比赛主办院所的副院长,也是他爷爷当年带出来的得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