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啊!快,快帮我叫大夫!”
“痛死老子了,我操!”
青衣男子无动于衷,只是垂下眼帘,仔细观察那两支血淋淋的箭簇。
清角吹寒,男子束起的一根根细辫缠绕着五彩斑斓的丝绳,寒风灌入他发梢一颗颗象牙发饰,发出咻咻的哨音。
他的衣着打扮不似汉人,发辫又梳得花里胡哨,却生得眉目深邃,气质冷峭。
看了半晌,青衣男子才将两枚箭簇揣入怀中,冷笑道:“居然是你。”
第47章 香冷金猊
滇西一地勾连西域、南洋,就连勾栏瓦肆也与中原不同。
有腰挂弯刀的苗人嫖客,有浓眉深目的番邦龟公,有跪地斟酒的昆仑奴,亦有金发碧眼能歌善舞的雏妓。琼窗绮榭,蜜意酣情,好不快活。
李明琅从马车上下来,脸色就不大好。
有一位容长脸绿豆眼的鸨母见了,以为她是哪家太太来秦楼楚馆捉奸的,当即拦在她面前,掐着嗓子道:“姑娘,咱们院里不接女客。”
李明琅见鸨母老母鸡似的挡在门边,一眼就瞧出她的心思,没好气道:“让开,我来找人。”
“嗐,姑娘这话说的,哪家太太来咱们这儿都说要来找人。谁不是闹得鸡飞狗跳面子里子都丢完才回了去?”鸨母捏着兰花指,尖酸道,“姑娘消消气,只听老身一言,男人啊管是管不住的,管了他还恨上你!”
李明琅嘴角抽了抽,懒得与鸨母废话,偏头对空气问了句:“谢钰呢,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