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俯首跪在中间的侍卫嘴唇颤抖,欲言又止,滇西王颧骨下肉筋狂跳,叱责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罢。窝窝囊囊的,养你们有什么用?!不如拖下去宰了,给吕军师陪葬。”

“说,我说。”侍卫连磕三记响头,“王爷,宏生钱庄的路掌柜跑了,他手里那本账册也不知去向……”

咔嚓。

滇西王抬起手,筋骨紧绷凸起,松开手,只见王座扶手的麒麟装饰化为糜粉,沙沙落地。

滇西王面沉如水,话语如冰:“叫齐人马,去临州,找账本。”

那边厢,临州香烛铺子。

佛龛里菩萨面容端庄祥和,双手合十。烟雾弥散,菩萨的嘴角笑意神秘莫测。

谢钰端详两本账册,飞速浏览一遍,纸张泛黄,像是用了许多年,每年的进项出项都仅有寥寥几行。

“滇西王也是可笑,招揽的人都对他留了后手。”谢钰讥讽道。

云湘城的汪县令另与六皇子的人眉来眼去,临州的宏生钱庄和沈记米行,虽以滇西王马首是瞻,但私下里都藏着记录供奉的账本。

“沈家的机密账册藏在沈正卿的书房地砖里,叫属下好找。”杨岘抱拳禀告。

谢钰目露赞赏:“做得好。”

“那戚惊羽和颜小姐该如何处理?”

谢钰支着下颌,淡然道:“让戚惊羽等我们消息,寻时机出城,回他的红枭寨去。叮嘱他把颜小姐照顾好了,多一处伤少一根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