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焦已经睡着了,温芷发现她经常容易犯困,只不过每一次睡觉过头头发上都会多一丝嫩绿的颜色,好像实在睡眠的过程中修补自己被烧焦的部分。
江迟倒是没睡,在乖乖的喝自己的睡前纯牛奶,见到她进来后眼睛立马亮了一下,示意她进被窝躺着。
温芷睡在两人的中间,一米五的小床承担着它这个大小不应该承担的重量。
因为床小,江迟每次都是抱着温芷睡觉的,这次也毫不例外,下意识的就把腿缠到了她的腿上。
小熊睡衣的布料软绵绵的,温芷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个大型小熊抱枕,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肥皂的香气后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还蹭了蹭。
好治愈啊,她想。
两个人相拥而眠,睡在另外一侧的柳焦看起来像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孤儿。
凌晨的时候,江迟醒过来一次。
他低头看到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脑子里逐渐浮现出了自己在沙发上被吹头发的一幕。
江迟保持着抱着女人的动作不动弹,大脑则是疯狂旋转去思考这是个怎么情况。
大概,也许,可能,他有那么一丝能回忆起之前的事了,虽然不多。
早上起床时,温芷下意识的在江迟的怀里蹭了蹭,结果发现对方似乎已经醒了。
她一边打哈欠一边问:“今天早上想吃什么?煮点速冻水饺可以吗?”
江迟终于能动了,活动了下胳膊说:“可以。”
温芷的哈欠打到一半差点给憋回去。
她的眼睛因为打哈欠的缘故充斥着生理性的泪水,她就这么茫然的看着江迟,好一会儿才问:“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