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游犹豫片刻,道:“现在跟你解释,你可能也不太懂,再过几年吧,过几年你自然就懂了,你这么聪明,任何你想了解的问题,都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
卫绪一声不响地垂落视线,也不知是否愿意接受这个回答。
沉默片刻,他问:“大概,什么时候走?”
“再过几天吧,也快了。”魏游回答,“未来的生活费开支我都会提前给你,不用担心。”
卫绪咬了下嘴唇,搭在沙发边缘的手无意识地握紧坐垫。
他有些报复性地想:这样也好,你离开得久一点,我对你的感情兴许就慢慢淡了。
这本应该是他所期望的,但喉咙口却像是有股难言的委屈酸楚堵在那里,他得咬牙强忍着,才能不让那股情绪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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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游回去的那天恰好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夜晚,一切都很正常,魏游像往常一样给卫绪送了热牛奶,嘱咐他早点睡,然后回房间关上了门。
若是就这么躺下睡着了,对卫绪而言,这一天也就平淡地过去了。
但在睡前,他想到也许过不了多久魏游就要离开,在床上纠结许久,终究没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放肆一回自己的情感,于是抱着枕头去了隔壁。
然而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却见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床上则空无一人。
见状,卫绪第一反应是魏游在跟他开玩笑。
他瞥见阳台窗帘被风吹起一丝弧度,自以为发现了真相,一面故作轻松地说着“哥,愚人节都要过了”,一边心怀忐忑地过去拉开了窗帘。
阳台上月光静谧泠然,四月微风清爽宜人,看不到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