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惜珊一刻不停地刷着牙,咕噜着泡泡,又挤了一大堆洗面奶洗脸。
待梳理完头发,她撑靠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她树立多年的积极向上好青年的科研人员形象,在此刻完全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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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里几天,裴知谨依然早出晚归,甚至有一天他直接飞去了日本,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好在是他也没再提出来什么类似的要求,这让曲惜珊又把她那零星破碎的形象一点一点织补了回来。
假期结束,曲惜珊便准备飞回滨城。
而裴知谨因为此次诺如疫情|事件,还有数日的调查,只能继续待在江城。
回到滨城之后,看着久违的深海研究所,曲惜珊忽然觉得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恍若隔世。
走时是严冬,回时是暖春。
鲸落湾的邮轮长鸣,融化了一片片海鸥的声音,淬进了宽广无垠的大海里。
一晃又是半个月。
裴知谨依然没有回来。
为了杜绝此次事件的再度发生,clia国际邮轮协会也下发指令,严查受污染海鲜源头。
曲惜珊不用想都知道他得有多忙,“江南”号首航延期,滨城海事局也着重于sc登船检查,整个海港的上空仿佛就挂着一个字——“忙”。
而这半个月,深海所迎来了一位新同事。
张录成看着面前这株从1700米深海捞出来的15米长红珊瑚,喃喃道:“啧啧,真没想到,我被调来滨城深海所,竟然是因为它。”
曲惜珊噗嗤笑道:“这株红珊瑚,市场价值超过数千万,你跟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