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方循音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看到他就跑、逗一下就跳,可爱又特别。实在叫人很想揪住她一对兔耳朵,看看她会作何反应。
就算只是陈伽漠突然起意的恶趣味。
那也不同于旁人。
况且,很多感情,从怜悯开始延伸扩展,完全符合言情套路。
他带受伤小兔去看医生、和孤单小兔做朋友、照顾落单小兔、鼓励小兔、安慰小兔……桩桩件件,虽是好玩,但也没有超出任何界限。
直到那场闹剧被撞见。
那本日记出现。
陈伽漠听力不赖、眼神又好,将内容听了几耳朵,捡纸时又瞟了几眼,心中大抵有了答案。
小兔喜欢他。
或者说,把他当做溺水浮木。
怎么样都好。
可是,他何德何能?
他只是个有心理障碍的神经病而已。
没有人要他。
他配不上做方循音的月亮,也配不上她喜欢。
现在,马上要出发去国外。
前途一片惘然,更别谈什么未来。